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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面(十五)(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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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慵懒无用。”

“谨遵圣上旨意。”裴霁舟副首应下。

“七日,七日如何?等七日限期一到,朕便要最后的结果。”赵胤问裴霁舟。

“是,臣定不负圣上期待!”裴霁舟斩钉截铁地回道。

长晟帝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嘱咐了裴霁舟和江瑟瑟几句话后,便让二人先退下了。

“限期一事,不可外传。”待江瑟瑟和裴霁舟二人一走,长晟帝便看向了傅斯远和赵丰琰。

“儿臣明白。”赵丰琰立马回道。

“臣明白。”傅斯远亦应了一声。

长晟帝端起手侧的茶,吮了一口后,抬眼看向傅斯远,意在提点,“爱卿有些急躁,不似往常那般冷静。”

“臣惶恐!”傅斯远深深躬身。

长晟帝倒也没想要怪他,只是又提醒了傅斯远一句,“还是那句话,傅爱卿你是朕最中意的朝臣,而霁儿是朕胞妹之子,你们两个都是朕最重要的人,朕希望你二人能齐心协力,不可二心,明白否?”

“臣明白!”傅斯远回道,“臣知错!臣回去后一定好生反省,绝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嗯。且都先下去吧。”长晟旁一挥手,傅斯远和赵丰琰便朝他深深俯首揖礼后退出了明华殿。

“还好父皇信任老师,否则便要怀疑老师是否有意针对表哥了。”出了明华殿,赵丰琰看了眼神色微异的傅斯远后,叹道。

“老师与表哥这前有过嫌隙吗?”忽而,赵丰琰又问傅斯远。

傅斯远端手默然走了几步,才回了太子的问话,“不曾。”

“那为何今日——”赵丰琰实在是疑惑。

“臣所言句句属实,未敢有半点私心。”傅斯远端正神色。

太子顿了片刻又道:“老师既怀疑表哥的能力,何不如江姑娘所言,自请查案?孤相信,凭老师的能力,侦破此案亦有个七八分的把握。”

“殿下,人命关天,不得儿戏!万不能与人争强而置人命不顾!”傅斯远停下脚步苦口婆心地教导起赵丰琰来,“恪郡王只有七分把握却能干十分之事,这是他常年处于军营培养起来的自信,但臣若没个十分的把握,又怎敢冒然自荐?如若失败,那搭进去的可是活生生的人命啊。这也是臣要教于殿下的,行事要思虑周全,不屑于瞻前顾后那般的优柔寡断,亦做不得心中无数之举。”

“学生谨记老师教诲!”赵丰琰立于傅斯远面前,恭敬一揖。

“刚才,多谢江姑娘为我说话。”裴霁舟和江瑟瑟并肩朝着宫门口行去,裴霁舟端在身前的左手,拇指和食指不自觉地摩搓着。

今日的风不似往日那般削骨,两人缓步行于晨风中,风拢起了两人的衣角向后飞扬。

“民女只是实话实说罢了,王爷不用这般客气。”江瑟瑟偏过头,轻轻将舞动的碎发重新别回耳后,她的声音很轻,犹如风过一般,“而且民女觉得朝中无人能替郡王这个道理圣上也是明白的,只是圣上被傅少师的几句话搅乱了思绪,才顺着应了下来,就算民女不说,圣上也总会想明白的。”

裴霁舟微一垂首,嘴角情不自禁地滑过一丝浅笑,“比起这个,更令我好奇的是,你竟然驳了傅少师的面子,毕竟他可是在圣上面前替你说了不少的好话。”

江瑟瑟轻笑一声,裴霁舟听得出来,她是真的不在意。

江瑟瑟回道:“民女也不入朝为官,圣上于我是何看法,我一点也不在乎。”

裴霁舟朝江瑟瑟投去好奇的眼神,“冒昧问一句,姑娘和傅少师之间究竟存在什么过节?”

江瑟瑟轻呵一声,这一次她没有回避,而是正面回答了裴霁舟的问题,“也没什么,就是些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罢了。”

江瑟瑟说得云淡风轻,像是在开玩笑,可裴霁舟观其神色,严肃又认真。

青年男女,哪儿那么多的深仇大恨,无非就是些爱恨情愁罢了。

裴霁舟再次看向江瑟瑟,从她缥缈的眸色里,他似乎更加确定了这个猜测。

“刚才圣上定下七日期限时,我见姑娘应得无比干脆,是不想在圣上面前露怯还是真的对侦破此案有信心?”裴霁舟转了话题。

江瑟瑟诚恳地回道:“说实话,要在短短七日内侦破这件拖延了数月都不见结果的案子,民女没有丝毫信心——”

“江姑娘——”裴霁舟突然唤了江瑟瑟一声。

江瑟瑟一愣:“嗯?”

裴霁舟认真道:“你我既已共事,言行间大可随意些。”

江瑟瑟微怔了一瞬才明白裴霁舟之意,她非是要刻意强调二人之间身分地位的悬殊,只是刚面见了圣上,浑身依旧紧绷着,还未脱下那层心防罢了。

江瑟瑟笑道:“无论成败,反正有王爷在前面挡着,我一区区仵作,就算圣上要降罪,也落不到我的头上,王爷觉得呢?”

裴霁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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