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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虚与委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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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信石?”眠山面露诧异之色,抿了抿唇,慢慢地将酒杯放下了。

眠山脸上闪过一丝凝重之色,心情有些复杂。原本他以为管潇是司马绍的人,可照这么看,好像并不尽然。

“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眠山淡淡地说道。

“只是……”那医者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这酒中红信石下得并不多,虽不会立刻致命,但却会缓缓侵蚀人的性命。”

听到这里,眠山目光一凛,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愣了好一会,才无声地挥了挥手。

那医者见此也不再多言,躬身退了下去。

管潇并没有将那杯酒放在心上,反正她喝了酒也没死,只要能回到现代,管她喝的是什么东西,大不了洗个胃。

管潇挠了挠头,却在此时听到外面有人嚷着府里走水了。

走水?

又……又着火了?!

管潇神情一愣,打开门一看,只见外面仆人们拎着水桶人来人往的,场面十分慌乱,东南角的一侧,隐约有浓烟滚滚。

这简直就是老天爷送上来让她跑路的机会,这要是不跑,简直对不起老天爷。

反正这府里是没有郭璞那本书的下落,再找也是白费劲。

倒不如趁这个机会离开这里……

顺便也离开大公子和眠山的控制和视线。

大公子这个人心机太深,太危险了,完全捉摸不透。

管潇刚准备在房间里摸点值钱的东西跑路,脑子里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脸色微微一变,转头望向门外,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又重新坐下了,面上带着十足的狡黠,不急不缓地喝起了茶。

好一会儿,外面的动静才逐渐小了。

管潇不由得轻笑一声。

另外一边凉亭里的眠山面色平静,默默地看着管潇居住的方向,温润的眸子深不见底:“她没出房门一步?”

一旁的下人低头恭敬地回禀道:“没有。”

“有点意思了。”眠山淡淡地笑了笑,笑容异常冰冷。

他本意是想给她一个机会逃跑的,如果真是如他所想,她和司马绍并非一路人,她肯定会趁此机会跑掉的。

而他是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得罪司马绍的,白白放走管潇。

只要管潇跑了,他立刻就会派人去杀了她。

一来拔掉身边这根钉子,二来人是自己跑出去是在外面的。司马绍无论如何也怪罪不到他头上。

真是太可惜了。

眠山随手折下一片叶子,看了看,又轻嗤一声地丢开了手。

管潇把桌子上的茶具糕点移开,沉吟少许,食指沾了茶水在桌上画了一个八卦图,又在东南方向泼了一杯茶水,茶水在桌上四溅蔓延开。

管潇伸手在上面点了点,眼眸微沉,这是坎为水的卦象,意思很清楚,她现在在眠山府里,做什么都是徒劳无功,水底捞月。

刚刚的起火,也只是一个假象,如水中月一样。

虽然这几日管潇并没有得到和郭璞有关的信息,但却也知道这里是广陵,大公子是琅琊王司马睿之子,司马绍。

司马绍有异相,并非池中之物。虽然她不了解这段历史,但想想也知道,司马绍绝对不是会是什么炮灰。

离权利中心的人越近,就会有越多的麻烦缠上身。

管潇沉默着,柔和的月光洒在她的脸上,勾勒出美丽的轮廓。她的眼睛微微低垂,睫毛如蝴蝶翅膀般轻轻颤动,不时地眨动一下,透露出一种专注思索的神情。

门口敲门声响起,管潇的思绪一下子回过神来,前去开了门。

门外的眠山提着灯笼,笑意盈盈,昏黄柔和的光线更衬得他俊朗非凡,宛如谪仙一样不染尘埃气质。

知道眠山和司马绍一样不是什么善茬后,管潇顿时对眠山的来到,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但面上依旧一如往常地热切问道:“眠兄怎么还没休息?”

眠山淡然笑道:“王大人邀我前去赴曲水流觞之宴,姑娘若是有兴致,不如就一同前去吧。”

曲水流觞?

管潇露出一脸茫然疑惑的神情,倒是结结实实地让眠山有些惊讶。

眠山随即就笑了:“姑娘不知道曲水流觞?”

曲水流觞是景国贵族和文人雅客的游戏,大家盘坐在人工河道两边,将酒杯置于上流,从上往下,酒杯停在谁面前,谁就取来饮下,顺带赋诗一首。

眠山吃准了管潇是不会拒绝的。

她询问“郭璞”这个人,又借他的书房一观,即使她不是司马绍的人,也是抱着目的而来的。如果他的府中达不到目的,自然要去别的地方去碰碰运气。

管潇确实没办法拒绝,哪怕知道这是个鸿门宴,依旧要硬着头皮上去踩一踩。光在眠山府里待着也没用。

“念儿只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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