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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女人如罂粟(一)(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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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冷然的面容终于有了一点波动,甩了甩长发,倾倾嘴角,“优等生原来也很有个性呀,我以为你还只是会死读书呢!”

“呃?”桑榆瞪大了眼。

“你不是和那个姓寂的书呆子一起出国了吗?”男子背靠着墙,一幅准备长聊的样子。

桑榆蹬蹬跑了下来,对着男子看了又看,她忽然脑中一亮,记忆中终于出现了一个清晰的身影,“你是...”她指着男子。

男子抬手按下她的手指,“陈述!”他慢悠悠地吐出两个字。

“陈教授的儿子!”桑榆大声叫出来,“天啦,怪不得觉得面熟,你变了许多哦!”

她在高中时,曾为读文、读理大伤脑筋,她不偏科,选谁都可以,本身也很喜欢文学,可是寂白硬要她随他读理,为的是两人能在高中里公平竞争。上了大学,为了满足自己的爱好,她选修了著名学者陈华飞教授的《外国文学史》。洛华飞教授是一位才子,博览群书、通古博今,对外国戏剧史研究最深得要领。据说他为了专心读书,到四十岁才娶了自己的研究生做妻。结了婚之后,研究生给他生了个儿子。那个儿子是陈教授的心头肉,他最津津乐道的就是和别人大谈自己的儿子,陈述也确实招人疼又俊又聪明,过早地就像是个天才,钢琴弹得好,画画画得好。桑榆和寂白有时被陈教授喊去家中聚会,见过陈述一两面。陈述和他们差不多大,像个优雅的绅士,衣着洁净,彬彬有礼,唇红齿白,俊得让人自惭形愧。根本和眼前这个冰冷得象生活在地下的颓废男子无法联系。

“你不也变了。”陈述说,“怎么,被金发碧眼的怪物退学了?见不得人躲这小巷子里混?”

“不是。那个傍晚的琴声也是你弹的吗?”桑榆象又联想到什么。

“嗯!”陈述理所当然地瞟了她一眼,“我现在以此谋生,不要多事的在我父亲面前说长道短。”

“哦!”桑榆咬咬唇,抑下好奇之心,“你在地铁上就认出我了?”

“嗯!”

“那你刚才还那样说?”桑榆有点生气了,害她被堵得脸红耳赤、羞恼万分。

“你在地铁上目不转睛盯了我那么久,我当然也要稍微回报下你的关注。”明明是在说笑,陈述一本正经的语气,让桑榆哭笑不得。“我是已婚妇女,目前在怀孕中,这个时期应该没空关注别的,你现在有安全感了吧?”她白了他一眼。

陈述耸耸肩,“这样最好!那个书呆子也陪你一起回国?”

“他在瑞士,我先回国的。”

“怀孕又不是不能读书,在国外生孩子,刚好能取得绿卡,不是更好?”

桑榆一愣,眼中掠过一丝惊慌,“我爱国不行吗?”

陈述倾倾嘴角,算是有了一个真正的笑意。“嗯,上海政府一定会发个勋章给你。好了,爱国人士,你是海归派,请我吃饭吧!”

“凭什么?我现在要赚奶粉钱,要养活自己, 不能乱浪费的。”

“哭什么穷。我爸爸说你和那个姓寂的书呆子,当年可是取得全额奖学金出国的,那数目可不算少,养个孩子算什么?”

桑榆真的不喜欢陈述口中愤世嫉俗的语气,张口闭口都是钱,是她太清高了,还是陈述变化太大?“好,请你吃可以,但是必须我挑餐馆。”

她领着他来到一家凉面店,要了两盆凉面,几碟上海卤味,一瓶啤酒。陈述还好,一点也不挑剔,熟练地开了啤酒,就着卤味,自斟自饮,脸上还是一幅唯我独尊的孤傲幽远。

桑榆孕期反应不重,但今天不知怎么的,看着那卤味,胃部一阵阵紧缩,想必是累的缘故。她挑了几口凉面,就放下筷子,看着陈述有滋有味地吃着。

俊男可以有这种吃相吗?吃得腮帮子鼓鼓的,整张脸都埋在了面盘中,根本不顾她有没有吃,一个人很快就把几碟卤味一扫而空。

“要不要再来点?”她按住翻滚的胃,问。

“不要了!”陈述吃饱喝足,拨开散在前面的长发,站起身。桑榆结了账,两个人一路上也没怀旧,一前一后向公寓走去。

桑榆知道他住三楼,在楼梯口转弯时,陈述叫住了她,“进来坐会!”那口气一点不温和,可是却不让人拒绝。

“我今天累了一天,想回去洗洗休息,明天就要正式上班。”桑榆觉得不能接受陈述的太多面,他变得让她瞠目结舌。陈教授捧在掌心里的不沾尘埃的谦谦公子,从几百米的高空直线下坠,被染成了个泥人,面目全非。

陈述像没有听到她的话,开了门,自顾走了进去,大门洞空着,无声地向她以出邀请。

桑榆犹豫了一会,叹口气。

陈述的家很空,连张床都没有,折叠式的衣柜里挂着几件衣服,地上铺了张席子。唯一的摆设是一架大钢琴,钢琴上摆着一个大大的镜框,里面是一位美艳的女子,裸着双肩的晚礼服,盘着头发,眼神妩媚如丝。

“坐!”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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