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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敌人进村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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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孩被那硕大无朋的冰层追着罩下,落地的那一刻,两下夹攻,他极有可能被摊成一张饼。

印度飞饼那样薄的饼!

他自己也想到了严重后果,在落下的途中脑中极速思索着应对之策。

唯一的办法,只有施展地遁之术。

他在空中极速改变姿势,头下脚上扎猛子般飞窜向地面。

悄声无息中,他就如扎进了水里一样,异常丝滑,没有一点滞留、没有一点不适。

像鸟儿进入空中,若鱼儿进入水里,惬意怡然。

那百亩巨冰直直砸在山坡上,剧烈碰撞之下,上下的冰层全都碎为颗粒。

竹孩地遁出预估范围之后方才窜出泥土冰层,望着一地的碎冰粒,长长地舒了口气。

他抬头望向山顶,一个人影如鸟般飞掠而去。

距离太远,至于那人是个什么样,他无从得知。

总之,那一定是别有用心之人,必是欲置他于死地而后快的非等闲之辈!

自从白毛狐狸之争后,竹孩与禄亚木,走路都绕着弯不想碰头。

任何场所与集会,碰着了也不打招呼,更不相互说话。

这个结,很难解开了。

时间过得很快,人们在冰天雪地之下,转瞬就过了三个月。

开春后寒意犹存,但是不会再有凝冻了。

人们又开始进行春耕准备,砍草烧荒、翻犁田地、搬运厩肥、平整坷垃。

田间地头,又响起了嘹亮欢快的山歌声。

草叶冒绿,树枝点翠,河流欢歌,天地间充盈着勃勃生机。

山野田园虽然没有了萧条之气,但是别人有计划有预谋的征剿,却在暗中悄然进行着。

为了慎重起见,族长在冰封解冻之后,便让人们轮流在各个关隘要道处警戒,以防敌人来偷袭。

人的防范意识,在起初的时候是最认真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就会消极下来。

起先,人们不管白天还是黑夜,都很是负责,毫不松懈。

接连一两个月过去,警戒的人员,便偷懒起来,本来要时刻盯着的,他们却在哨棚里睡觉。

敷衍了事,只要混满自己的执勤时间就行,反正感觉就是在那里站上一天也是枉然的。

麻痹大意、懒惰,往往都会带来惨重的代价。

二月尾,一个风清气朗的日子。

负责轮值的人员,迎着晨曦踏着晨露去替换守了一夜的人员。

路都是他们走熟了的,就算闭着眼也不会走错。

环境都是他们看惯了的,随便提一个点,他们都能说出那里有些什么树什么草什么花。

他们熟悉的环境,却有他们看不见的阴暗一面。

他们完全处在别人的监视之中。

弓弦骤响、疾箭生风。

他们听到声响时,死神也就降临了。

刚生出反应,利箭已经穿胸而出!

偷袭者干净利落,一击毙命。

村民连敌人长什么样都没有看到,就已经一命归西了。

所有关隘要道上的轮值人员,所遇情况,大都如此。

敌人在昨晚就完全控制了各个哨棚,今晨单等他们的到来。

有心安定无心人,自然是手到擒来马到成功。

解决掉来轮值的人员后,蛰伏在暗处的敌人蜂拥而出,快速向遁水湾潜去。

遁水湾,完全处在敌人的包围之中了。

尚不知情的人们,有的刚起床,有的欲去放牧,有的正要去田地里劳作。

所有村民的房前屋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有敌人潜伏在那里了。

他们刚一出现,立刻祸从天降,刀砍斧劈之下,焉有完人?

敌人都到了房前屋后,可是却没有猎犬示警。

敌人既然是有计划有预谋的偷袭,自然会想到方方面面。

为了对付忠于村民的猎犬,他们提前就作了准备,将猎杀不久的豹子和老虎剥下皮,然后分割成无数小块,每人用一根麻绳吊了一小块在身上。

那些猎犬嗅到豹子老虎的气味,早就吓得全都跑到田地中间去了,哪里还会给主人示警?

在某些地方,人并没有狗聪明。

比如在嗅气味上,狗老远就能够嗅到别的东西的气味,但是人却不能。

就如现在,那些猎犬老早就感觉到不妙而溜走了,可是人们却浑然不知。

有人看见这一幕,大惑不解地嘀咕:“这狗,怎么全都跑到田坝中央去了,它们聚在一起商量什么啊。”

敌人行动再怎么诡秘,终有失手的时候,一个躲过一劫的村民,边跑边大声吼叫提醒所有村民。

“敌人进村了,敌人进村了!”他的吼叫在村子里传开,就跟晴天霹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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