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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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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凤凰选拔考核。

或许是一周不间断的突击练习把我的手感调整到了最佳状态,也或许是监考官那句“置之死地而后生”缓解了我心理上的焦虑,这天我的发挥好得不可思议。

尤其是禁用外骨骼的科目,该科目的规则是3次射击机会,取最高成绩。而这天我在第1次就打出了我的个人历史最佳,原本担心的重机枪的大后坐力影响续航的问题根本就没发生。

考核的结果是当场出的,在同期报名的716名参选者中,我排到了第34。审核过后,我被正式选入凤凰。于月底办妥了各种手续,前往深山中的凤凰基地,开始了为期3个月的封闭集训。

那可真是让我永生难忘的3个月。

能通过凤凰的选拔考核的,无论体能质还是意志,无一不是各自原部队中佼佼者。但仅仅是在集训开始的第一周,就有人坚持不住申请退出了。

我必须承认,我并不比他们强上许多。

在那些长得看不到尽头的负重奔袭、那些饥饿和疲惫到近乎恍惚的时刻、那些极度困倦又因肌肉疼痛的折磨而无法入睡的夜晚,我也曾几度产生过放弃的想法,尽管只是短短一瞬间。

尽管加入凤凰,是我多年来确定无疑的、此生必须去完成的使命和夙愿。

这3个月教给我的东西当然有很多。但如果说,有什么是最重要的,那就是让我真正清晰地认识到身为人的意志是多么脆弱。

集训结束时,已经是七月流火,盛夏渐近尾声。

山中早晚的温度已经降下来,换回便装的时候,我穿上了唯一带过来的一件长袖。在军用终端填完休假报备之后,去传达室取我的个人终端。

集训期间,基地是不允许和外界联系的,3个月来第一次摸到我的个人终端,入眼全是99+。

封闭前我已经跟谈海峡女士说过基地的规矩,所以这期间,她没给我打过电话,消息列表里只有两个多星期前发过来的一个她们项目组参选“年度感动团队”的投票链接,底下配了条带一串感恩玫瑰心心的浮夸拉票语言,一看就是群发。

我点进去给她投了,又找了个【野猪出栏】的表情包发给她。

再往下翻,有听说了消息恭喜我进凤凰的、误以为我还在原部队打听事的、顾穗禾拿跟我的对话框当记录帖激情输出十几条小作文的……

视线扫到一条消息,我忽地一顿。

【阿姨情况不好,你方便了立刻回电话】

是第三医养基地的护士长,一个月前的某天晚上10点多发的。后面还跟着一条固话号码。

同一天晚上8点到11点之间,这个号码给我打了无数个未接,几乎是隔几分钟就打一次。

我立刻拨了回去。

接电话的是另一名护士,告诉我护士长今天调休了。

但在听我报名字后她很快反应过来:“谈小姐……哦,19号床病人竺兰的家属是吧?是这样,6月12日晚上病人摔了一跤,左腿骨折加盆腔骨裂,医生说得马上动手术,否则可能引发盆腔炎和其他并发症。但由于病人是无行为能力人,术前需要家属签知情同意书,我们这边联系不上您,公民身份信息系统里又没查到病人有其他关系人……”

当初回国的时候,我们作为谈天方遗孀和子女的身份被刻意模糊了。我和哥哥作为孤儿被谈海峡收养,竺兰则没有和我们登记在同一个户籍。

我心一沉,急问:“那她现在怎么样了?”

“好多了,”护士说,“您不用担心,重先生已经替您代签了,手术很及时,病人目前情况稳定。”

我错愕:“……谁?”

没记错的话,我只认识一位姓重的先生。

护士说:“那天我们给您家里座机也打了电话,是智能管家接的,护士长给她留了言。之后很快就有位重先生就联系了我们,手术费用也是他支付的——您不知道吗?他说是您男朋友来着。”

这时,一辆银灰色商务车驶过基地门前。

车在减速,至禁停区外刚刚好停住。车窗摇下,1027笑微微向我看过来。

“……”我说,“知道了,它是。”

1027开了车门,示意我上车。我一边朝那走,一边问电话里道:“竺兰转回病房了吗,我现在能不能去探视?”

“当然,”护士说,“她恢复得很好,可以正常探视。需要帮您预约吗?”

我拉开车门,1027接过我的行李箱,放到前座。我弯腰坐进车里:“帮我约今天上午吧,谢谢。”

护士:“好的谈小姐,上午9点到12点,您过来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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