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1 / 2）

于是她上好药后，远离对方几步坐下，低下头不敢看他的脸，怕自己被美色疑惑。

"那个，嗯，不好意思。首先请不要叫我主人。我就是个普通人，我们两个的关系是对等的，我目前也没有什么结婚恋爱的意愿，如果可以的话，还请你回去自己的地方吧。”

“主人，你是打算不要我了吗。”他的声音明显充满了失落和不可思议，听起来格外可怜。

“没有什么要不要的的，从一开始我们就没什么关系，你回去吧。”一旦下定决心，她就心硬如铁，在这一点上，她和她母亲还是挺相识的。

“可是，除了这里之外，我哪里也回去不了。”少年的声音很茫然。

“你家里？”

“我一出生就是为了成为一个合格的新郎做准备的，一个合格的新郎是不可以有前未婚妻的。”他的语气非常平常，像是完全不觉得这件事和社会上的常识截然不同：“如果回去的话，我会被消失的。”

姜茹越听越拧眉，怎么回事。这不正常吧，这个社会怎么可能从小教一个男孩成为合格新郎，他们连小男孩在公共场合大吵大闹，掀同龄小女孩裙子，都会不咸不淡的说一句，男孩子都这样啦，都很调皮。

完全是按照犯罪预备役的方式教导男孩，当然这也不是全部，只不过相当一部分人都这种话语习以为常的时候，就会变成一种隐秘的共识。

但他听起来完全像是按照对女性的要求培养的，她想一下，补充道，还是封建家庭的那种。

她妈到底是怎么找来的这人，她原本以为只是个人自愿，但现在看来背后不会涉及什么洗脑犯罪吧。在这个地方，你要是不遇上什么事,能够顺遂的活下去，知道死去，不过不幸遇见什么事的话，那你就会体验到什么叫求助无门。

这个是个充满混乱，无序，却又诡异的遵循着某种道德，从表面看祥和一片、人人自由平等的社会。

却是天真者的坟墓，卑鄙者的乐园。

需要报警吗？

但是这种“产品”像她这种普通人都能接触的话，那么就算是报警也是无用的吧，她犹豫了一下，如果说真的是个组织的话，那么最好的处理方式，居然是不把他退回去。

毕竟退回去的话，严重的会如他所说的被消失，轻的话，应该会被再次售卖。

无论是那种对于一个人来说都是非常悲惨的。

然而她看着对方乖乖巧巧的坐着，像是丝毫不在意自己会被怎么对待一样，忽然明白这个人不是作为一个人来培养，而是作为一个取悦他人的工具来养成的，无论是使用□□还是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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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茹苦恼的低头沉思，虽然讨厌婚姻，但其实她是个情感泛滥的女人，喜欢宠物喜欢孩子，如果对方是个能够自理的成年男性的话，无论是欠债多少，她都能狠心赶出去。

然而这种的话，她觉得自己的心在动摇。

反而只是多双筷子.....她有些犹豫，不行的话，之后直接帮对方找个好住处就行了。她想了想了问道：“做饭会吗，打扫会吗？”

少年乖巧点头，作为一位合格工具，各种方面他都有涉猎，包括床上的各种技术，当然为了保持纯洁，他没有实际接触过任何女性。

那挺好的，就当家里雇佣了一位保姆吧，不过，虽然按照她现在的工资，发不起市场价格，不过稍微给对方一点当零花钱当工资还是可以的。

于是她问道：“你有id卡，依旧是身份证明之类的东西吗？”

少年摇头。那就难办了，虽然另一方对于他的“主人”来说挺方便的，这些东西是社会上接纳一个人的基础，如果这些都没有，意味着基本不可能逃离。

她思考了一下，要不要给对方补办，但一想到要如何解释对方的由来，就觉得头痛。

算了。

最后在解开对方绑住双手的绸缎之前问道：“你的名字叫什么。”但又想到，对方可能没有名字这种东西，于是又问道：“该怎么称呼你。”

少年摇头，随后又点头，说道：“零，您叫我零就好了，大家都这么称呼我”

这听起来，就像是一个代号，而不是一个人的名字，果然这人没有名字啊。

虽然就这样不管也是可以的，但如果一个人连名字都没有的话，也太可怜了，虽然这个人大概率过去整个人生都是悲剧，但是未必以后都会如此。

于是她说：“但我不喜欢随大流诶，这样吧，我先这么叫着，以后你自己给自己选一个名字，之后我再用新名字叫你好了。”

"可是——"少年这场对话之中，第一次露出了困惑的表情：“我不知道该怎么给自己取名字。”

他们受到的教导是，他们的一切都是主人的，生死，喜好，处境，一切都由主人决定，而非自己，他怎么可以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