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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青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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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望舒对此感到无语,符泰这人说坏也不坏,但说正常吧,也确实不怎么正常。他能把疑罪未明的邓氏当一个备受压迫的可怜老妇看待,又能把李熟养的鸡当成宠物,现在又能一边如丧考批嚎啕大哭却又偷偷咽了口口水。

这鸡明明是李熟买的,平日里也是李熟在喂养,符泰平日只会嘴上说着喜欢却连撒一把稻米都懒得。

也不知道一人一鸡怎么会培养出这么深厚的情谊。

周望舒瞪邬回一眼,好好的招惹他干什么,还有客人在场,闹成这个样子成什么体统。

邬回装作没看见周望舒的眼神,放衙①还要在这里陪客的怨气也一扫而空,反而乐呵起来:“别客气呀,大家吃啊。”果然笑容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吴原有些茫然,这就是传说中阴森恐怖完整的人人进去就不能完整出来的的大理寺吗?

陆晃有些茫然,这就是传说中尔虞我诈的官场吗?

陆晃定了定神,努力从话题话题扭回正轨:“杜秋娘一案,陈兄明日要作何处理,但凡有需要之所,弟定全力配合。”

他比周望舒略小几岁,又仰慕她的才华,言辞谦卑温和,结交之心昭昭。

周望舒道:“天网恢恢,疏而不失。只要做过了就一定会留下痕迹,秋鹏邓氏于荣都非机敏之人,明日分开各自再审,若有人说谎,定然破绽百出。”

陆晃笑道:“善。陈兄所言甚是。某满心沉冤昭雪,奈何才疏学浅,力有不急。兄之高见,弟望尘莫及。”

周望舒谦虚道:“陆大人何必如此妄自菲薄,这高帽子我可不敢接。”

陆晃道:“陈兄怎的还如此客气,一口一个陈大人,怎么我待陈兄如知交挚友,陈兄却拿我当寻常人看待呢?”

周望舒有些惊呀,这出身名门的公子哥对她表现的如此热络。浸淫官场几年,她不由得怀疑对方有所图谋。周望舒道:“陆兄以友待我,我也必以友待陆兄。是我太拘泥俗礼了。”

陆晃这才又转嗔为喜道:“兄不必自责过甚。弟字云开,兄可以此唤弟。”

周望舒哑然,这就拜上把子了?按年岁,她确实要长上陆晃两岁,这声“哥哥”陆晃叫的也不算亏。“拨云见日,好字。”她先赞了陆晃的字,又道:“我字悬舟。”

邬回翻了个白眼:“话那么多,是都吃饱了吧,吃不了就赶紧各回各家。你们闲的无聊,爷可是大忙人。”

周望舒道:“你能有什么要紧事?”

邬回冷笑道:“你这种已婚老男人自然不懂我这京城最受欢迎少年郎的忙处了。”

李熟向来不开口则已,一鸣惊人:“京城最受欢迎的少年郎当初不是陈大人吗,他已婚了,现在又来了了陆府尹,怎么算也轮不到你吧。”语气十分平静,仿佛只是陈述事实,当然这就是事实。

就是无法反驳的事实才让邬回气的白眼都不想翻了,为什么以前有个陈诉压在他头上就算了,还又来了个年轻貌美的陆晃?陈诉还是个一穷二白的穷光蛋,这陆晃家世甚至还比他好一点点。以前他只要感叹“既生回,何生诉”,现在要说“既生回,何生晃和诉”了。老天爷你不开眼啊。

把邬回气的拂袖而去后,李熟又开始隐形起来,默默扒饭。

周望舒扶额,看着这几个不着调的人,深感任重道远。

大理寺没了她迟早得散。

气跑了阴阳怪气的邬回,不太正常的符泰也去厨房看着满地鸡毛伤心流泪去了,李熟默默吃饭不发一言,饭桌上的气氛顿时冷落下来。

吴原觉得自己又行了,活跃气氛的重责落在了他的肩上。

他笑容满面:“陈驸马,来来来,下官敬您一杯。娶到了公主作为妻子,这个年纪就当上了三品大员。皇亲国戚,真是前途不可限量啊。”

周望舒夹菜的筷子一抖。近些年来,对她不满的人很多,明里暗里嘲讽他靠着裙带关系上位的人也不少,但如此两次三番光明正大说她吃软饭的也就吴原一人了。

安乐公主权势滔天,皇帝太后也都爱之非常,哪怕是再自诩正直的言官也没不会傻到拿“吃软饭”老攻击她。

陆晃无奈:“悬舟兄莫要多想。”吴原这个人一向脑子不好使。

吴原浑然不觉,还在沾沾自喜。他觉得自己既夸了驸马公主伉俪情深,还奉承了驸马官运亨通,一定能巴结上这位年轻的大理寺卿。

陆晃出声,他顿时觉得自己忽视了顶头上司。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他连忙夹了个鸡爪给陆晃:“大人吃这个,吃哪补哪。”

陆晃脸瞬间黑了。他平生一大憾事,便是“书法”一道,自幼师从名家,却泯然众人。《周记》记载:“养国子以道,乃教之六艺。一曰五礼,二曰六乐,三曰五射,四曰五御,五曰六书,六曰九数。”君子六艺,除书以外,陆晃无不属上乘。唯有书法,不至于见不得人,却实在平平。

他字写的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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